寂寞白領尋刺激染愛滋
想到那個帶給自己巨大傷害的男人就恨得咬牙切齒,若此時能見到他我肯定會提刀殺了他。可轉念一想又怎能全怪別人呢,自己對自己的不負責任才是最致命的。
「秋天來了,陽光很溫暖。我現在什麼也不想,只貪戀這段午後的陽光。」蔡寧坐在陽台上這是她跟我說的第一句話。很安詳寧靜。
點燃一支煙,蔡寧說自己的不幸誰也不能怪,包括那個給她帶來毀滅性傷害的男人。怪只怪自己那時太寂寞了,一心只想尋找一些刺激。
◎寂寞惹禍
我和男友馮斌是同學,大二相愛,大三同居,畢業後雙雙來到一家服裝設計公司。
我和斌的工作都很出色,特別是斌,短短兩年就獲得了三次全國服裝設計大賽大獎,在業內開始小有名氣,並很快成了公司的頂樑柱。公司決定送斌到法國再研修兩年服裝設計專業。得到通知那天斌興奮得抱著我轉起圈來。我卻一半高興一半擔憂。這意味著我們要分開兩年呀,外面這麼開放,他能否守得住自己?我把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斌笑著說,我們在一起都四年了,你還不瞭解我嗎?我也覺得自己應該自信一點。
斌走後日子變得難過起來。白天因為工作在身尚且容易打發,一到夜晚,頓覺得自己無處藏身。多少年來我已習慣在斌的懷抱中入眠,而現在床是冰冷的,半夜醒來濃濃的孤獨感就佔據了整個身心,每每至此我總會跳起床瘋了似的給斌打電話。
日子一天天過去,給斌打電話只可以緩解思念之苦,可生理上的渴求卻日益旺盛起來。這種渴求有時甚至讓我覺得自己像在被一團火燃燒著。
七個月後我代表公司到深圳參加為期四天的服裝研討會。白天開會,晚上我就到一個燭光酒吧消耗著,感覺曖昧氣氛,很失落,但又有著渴望。在我要離開深圳的最後一個晚上,一個同樣寂寞的男人進入了我的視線。他坐在我的對面。我們對視著,漸漸都讀懂了彼此眼中的內容。我感到有一種叫激情的東西開始在心裡瘋狂跳躍。我們呆在一起就幾個小時,彼此沒什麼言語,我甚至不知他姓啥名誰,醒來人也已消失,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
離開深圳返回公司,負罪感就開始在心裡瘋長。我覺得對不起斌,至少在身體上背叛了斌。可是一個多月後,隨著對斌的負罪感日漸淡去,我竟對那次一夜情懷念起來。也許是因為過於寂寞,利用休假的機會,我又一次來到深圳主動尋找這種激情。我的目的很快達到了,依舊是燭光酒吧,依舊是陌生的儒雅男人。當一切瘋狂過後,望著身邊那張已熟睡了的十分陌生的男人的臉,我突然憎恨起自己來—這算什麼?我開始厭惡自己的身體。悄然起了床,半夜離開了酒店,第二天一早逃也似的飛離深圳。
◎感染愛滋
症狀是在回來後半個月出現的。低燒不退,噁心頭昏,以為一般感冒,過幾天就會好,沒想到持續了20多天,但終歸是好了,也沒把它放在心上。到了年底,大街邊、廣場上,單位大院內都在鋪天蓋地宣傳愛滋病的防治。走到哪裡都有人在說,走到哪裡都有厚厚的資料發送。我對這些東西並不十分關心,因為我有一堆事要忙,再者,總以為愛滋病離自己還遠著呢。
一天午飯後我在餐廳很隨意地翻看當天報紙。裡面也有大篇幅有關愛滋病的報道文章。看完報紙我很突然地想起半年前的那次低燒。難道…我的心一下子緊縮起來。匆忙再翻看報紙,那次生病竟與愛滋病前期症狀驚人的相似。不會的,不會的,可當驀地想起曾經的兩次一夜情時我的手腳都冰冷了。
帶著驚恐和焦慮,我一個人悄悄地去做了檢查。幾天坐立不安極度痛苦的等待過後,檢查結果出來了,陽性。接過化驗單,我兩眼一黑便昏了過去。我終於為自己的放縱付出了巨大代價。之後抱著一絲希望再次做覆檢,還是陽性。我絕望了。走在路上我竟然哭不出來,只能絕望地喊,絕望地吼。旁人紛紛駐足,我卻什麼也看不見。腦子全然空白。心裡只有一個字—死。將自己關在房裡,看著滿滿的兩瓶安眠藥,我竟下不了手。我想到了在另一個城市的父母,想到了斌。就這樣走了嗎?連一點交待也沒有?我捨不得。
我將自己關了10天,想了許多許多。想到自己的命運從此就要完全改變,想到自己從此將要失去一切的一切,我不禁淚如雨下心如刀割。想到那個帶給自己巨大傷害的男人就恨得咬牙切齒,若此時能見到他我肯定會提刀殺了他。可轉念一想又怎能全怪別人呢,自己對自己的不負責任才是最致命的。想到這一點我腸子都悔青了。
10天後,我到公司辭職時,經理無比驚訝,提出加薪挽留,但我去意已決。
幾天後回到家,父母都樂壞了。我已有一年多沒有回來了。但我只能陪他們逛街,陪他們聊天,給他們逗樂,其他的所有行動都是小心翼翼,怕一不小心弄破了皮膚把病傳染給他們。天知道此刻我多想為我親愛的爸媽做一頓飯吃啊,但我不敢。半個月後,我再也受不了了。我知道我該走了。我對他們說我辭了工作是為了到北京讀書。他們從來都尊重我的選擇,現在也是,因為我一直都做得很好。
之後淌著淚給斌發去電郵,向他提出分手。理由是我已愛上了另一個人,而且愛得很深。我告訴他不要想方設法找我,因為一切都已無可挽回。
所有的苦果都只能自己一個人慢慢吞嚥。
◎慘淡而逝
在這個城市租了房子,放下行李箱,心不知怎的就安靜下來,突然間覺得一切都不重要了,包括自己的生命。之後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深圳尋找那個男人,按時間推算應該是第二個和我在一起的男人。我想告知他自己已得這個病,如果他早已明白自己的病,我想阻止他再去犯同樣的罪。整整兩個月的時間,我每天都穿梭於各個酒吧甚至夜總會,但再沒碰到過那個男人。
我整天呆著,或是漫無目的地遊蕩於一條條大街,不分白天黑夜。有時看到一個老人牽著孫子的手在街邊悠閒自得地散步我都會淚流滿面。這些平時司空見慣的場景現在在眼裡竟變得如此美好。它常常令我沉溺於過去許多曾經有過的美好時光。回憶過後便是一陣陣的痛苦和傷感。這樣的日子過了好一段時間,我發現自己的積蓄即將要耗盡了。我這才醒悟人還是要去工作的,我買回電腦在出租屋做起自由職業者,並很快攬到了事做—為兩家公司做服裝平面設計。
空閒的時候我開始去做義工。做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撿垃圾。一個袋子一把長長竹夾,穿著新潮的我就以這種撿垃圾的方式在各個街道或廣場中穿行。許多人投來詫異的目光,但我做得很坦然。寂寞無聊的時候我在想自己是不是還應該再做點什麼?生命就要如流星般慘淡掠逝,難道不想留下一點點顏色或是痕跡?後來我資助了兩名廣西山區孩子上學。看著他們寫來的一封封充滿謝意的信我那顆早已結冰的心又開始有了一絲絲溫暖的感覺。
每天都會想起斌,不知他現在怎麼樣了?他肯定很恨我。有時忍不住想給他打電話,把一切告訴他。可內心另一個聲音卻阻止了我,何以再要加倍痛苦傷害他呢?他是無辜的。
不時還會回去看望父母,我現在的身體狀況還允許,可能很快就不行了。我不會把自己的病告訴他們,告訴任何一個我認識的人,那樣我將無法面對他們,也將更加痛不欲生。遺書我已寫好,在我走後他們會明白一切的,那時我已沒有感覺了。許多東西要失去了才知道珍貴。
(文中人名為化名)(新華網轉載《檢察日報》、作者:李川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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